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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近格桑花

2013年07月1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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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到拉萨来回都乘飞机,这样快又不受火车上的煎熬,儿子提示道:“这样不行,从低海拔地区直接上到了高海拔,人会承受不了,还是坐火车慢慢适应好一些。”
乘上了T264次列车开始了西藏的行程。上车后,我注意到,该车不像是上高原的列车车厢,我跟同行的老兄嘟哝着,因到拉萨的列车我曾多次乘坐过,车厢里都有氧气出口,这列列车与普通列车没什么特别之处,刚好列车员过来,一问才知道,到晚上七点多钟在西宁西换乘高原列车车厢。
一路向西。这一路我不只一次地经过过,不仅是乘坐火车,开车从此曾经过多次,道路两旁的景色很熟悉。在经过甘肃定西时,我趴在窗户仔细地观赏外面的风光,心里很是欣慰,为这里的人们高兴,望着村民的二层小楼,我感慨万分。
记得多年前,我们到银川办事,驱车经过这里。那时,还没有高速路,我们在国道上行驶,在停车小憩时,我们几个站在山梁上望远看去,一片光秃秃的景象,沟里的人赶着毛驴车,车上载了一个汽油桶,艰难地往梁上来,我们问他干什么去?回答是,到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拉水去。如今,绿草茵茵,一片生机盎然,让人倍感温暖,为这里的变化感到无比的高兴。
到了西宁西换上了高原列车车厢,天天渐渐地黑了下来,我躺在铺位上在想,整个列车是一直地在爬坡,站在车厢里都能看到车厢的坡度,人类真无所不能,一条铁龙,在青藏高原上急驰而行。
清晨五点多,听到有人喊:“好家伙!外面下雪了。”我来到窗口,向外看去,一片洁白,雪花打在车窗的玻璃上,化为水珠,山坡上的经幡彩布条随风飘舞。国道上一些运输车辆,在风雪中行进,使我想到一句广告词:“有路就有车。”真是不假,人们没有被风雪和高原阻隔,为了生计,为了目标付出努力,付出艰辛。列车员告知:列车正在通过昆仑山。
中午时分,我感觉有点不舒服,头是木的,胸口有些堵,嘴唇发紫。老兄说道:“去静静地躺一会儿,现在正在翻越唐古拉山,这是列车经过的最高海拔,要五千多米,不要乱跑了。”我趴在铺位上看着窗外,此时,能感觉到列车的速度很快,外面的景物一闪而过,多数人都静静地躺着,我发现,相隔不远的距离就能看到,离路基二三十米的地方,有铁路的工作人员矗立草地上向列车敬礼,虽然很快就过去,我是看得清清楚楚,车厢里不少旅客在议论,这些铁路工人真是不容易,为了列车的安全,在这高海拔地区,他们忠于职守,兢兢业业,让人心生酸楚,肃然起敬。我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向他们以示谢意,为他们祈祷,祝他们安康,一切都好!
列车员过来,对我们说道:“马上到那曲了,在这里停车十五分钟,如果反应不厉害的话,下去看看。”我下了车,充满好奇,很是兴奋,这是平生第一次踏上高海拔地区,我掏出打火机想抽根烟,结果打了十多次总也打不着,心里直犯滴咕,抬头看到车站名牌:“那曲,海拔4513。”人缺氧打火机也缺氧,我看到身旁一男子抽着烟,问其:“你的烟是怎样点着的?”回答:“到高原要用打火石的火机才行,电子的不行。”我点点头原来如此。站在站台向四周望去,是一片洁净,一片清秀。
列车进了拉萨,我顿足在站台上,仔细地端祥所乘的列车,穿云过雾,助怀惴好奇的人实现梦想。车站的工作人员提示人们,初次到高海拔地区,要慢慢走,动作不要太大,以免有强烈的高原反应,晚上不要洗澡,抽烟的人尽可能地少抽或者不抽,少活动,尽量卧床休息,多喝水,多吃水果。
上了旅行社接站的车,我感觉头有些疼,胸发闷,车上一大连的游客问我吃红景天没有?我告诉他,不到高原没有体会,到了高原才体会到,红景天只是个概念,实属自我安慰,对遏制高原反应实际意义不大。到了酒店,头到是不疼了,随之而来的是晕,像似喝醉酒一样,我下楼来到酒店的商店,店主给我建议,服用高原康会缓解反应,少活动,休息一晚上就好了。
真如店主所言,第二天轻松了许多。进入布达拉宫,可谓是迷宫,如果没有导游的带领,真是找不到头绪。对于我来说,只能懵懂地听导游讲解,在下来的大昭寺、扎什伦布寺我仔细地听细细地看,经伦佛典太深奥,不是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能了解。作为游者,用心聆听其中的故事,欣赏无与伦比的艺术,赞叹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,仰视佛主神圣旷世天下,惩恶扬善,给予生灵的恩泽。
布达拉宫,巍峨雄伟,宏壮阔,夜晚在灯光的照射下,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,人们漫步在广场上,似乎被美丽所融化,融入其中,仰赏圣殿的光辉。
晚上接到导游的信息通知,明天到林芝,早五点准时出发,晚上住在八一镇。此镇因解放西藏而得名,是林芝地区行署所在地,宽敞的街道干干净净,晴朗的天空映衬着小镇更加清爽怡人。
到了久违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,曾经所见的山不叫高,水不叫急,江不够宽。俯瞰江水,汹涌澎湃,急流而下。山上是绿木葱葱,难以想象,这哪里是青藏高原,宛如江南秀色。来自广州的小伙子小吕戏言:“这要是能漂流多好,不知道漂到那里去了。”我接话道:“估计先漂到了印度,最后入印度洋。”一旁来自成都的美女小安笑道:“这多好呀!不用办护照,直接出国了。”我说:“道理不错,关键是水如此湍急,暗流涌动,有的地方落差很大,到了印度,不是非法入境问题,而是身体的零件还能剩几块,印度的警察能否分辨出国籍。”随即是一片哄笑。
车沿着尼洋河而行,时而草原,时而山川。我注意到,这里的鸡、猪、牦牛、羊等都是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吃草觅食,很少见人跟随,这里的牲畜没有我们常见的肥圆,正如导游所言:纯天然,没有人工成分,看到遍野三五成群,一头两只的牲畜,让人确信无疑,更是让人羡慕不已。
林芝离拉萨五百多公里,中途在一藏族乡村休息,我们与当地的村民聊天,他们热情地将我们带到家里做客。藏式风格的单门独户的院子,房檐露出的椽头涂有颜色。在这里随处可见的经幡,多以红、黄、白、蓝、绿五种颜色组成,分别有着寓意,代表着天、地等,藏民族以单数为吉祥数。他们的院门和房门都不高不大,像我一米八的身高,需弯腰进入,在他们看来,人倘若进不来可以改变姿势低头进入,鬼不会改变姿势,不会低头就将其挡之门外。
外面看不出是二层楼,进了屋里,一层是卧室,我伸头向卧室里看去,看到一老人,双目紧闭,转着转经桶,正在颂经,主人告知,是她阿妈。二楼是客厅,整个房屋的墙壁粉刷的是淡绿色,房顶四周和梁柱绘画着吉祥的图案。主人讲,绘制这些是有讲究的,村里有专门从事这方面的艺人,她们家绘制这些图案花了八千多元。在她的房屋前面,还有个一米多高的围墙,面积与主人所居住的院子的大小差不多,不同的是没有门楼,只是个木制门板,通过墙头可以看到一个二层木结构的棚子,上边堆放了一些干草,主人讲,这个院子是专门为牲畜准备过冬粮草用的,家家都是这个样子。
落坐后,一位名为索朗的中年妇女给我们端来酥油茶,讲道:“你们先尝一下,如果喝不惯的话就放那,没事的!”我尝了一下,真的不错,便一饮而尽,她见我喜欢,便又给我倒满。向我们介绍道:“我们藏族分:卫藏藏族、康巴藏族、安多藏族、嘉绒藏族、工布藏族等,我们属工布藏族,过去祖祖辈辈是奴隶,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小奴隶。我们这里的卓玛(女子),喜欢有文化的男人,现在的藏族人可以和汉族人通婚,我看你们都是有文化的男人,不妨就留下来吧!”老兄玩笑道:“你没看我的这位兄弟怎样?就让他留在这里。”她笑道:“你愿意不愿意?”我摇摆着手向她解释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,我已是半大老头,干不了什么了,还得给人家添麻烦,如果下辈子能托生成人,我一定到你们这里找卓玛。”她笑了笑。我们问她是如何学会普通话的?她告知,是出去打工学的,在外边打工的几年里学了许多东西,明白了许多道理,看到了许多新鲜事物,改变了认识,学到了新知识,新技术,新观念。
说到奴隶,使我想起了到日喀则时,在江孜县的帕拉庄园里,看到奴隶主的奢华生活,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,这些奴隶主们已经喝上了雀巢咖啡、XO和人头马的洋酒,打着四川麻将。再看他们的奴隶,居住的房子如鸡窝一般,而且时不时地在奴隶主之间,把他们当成商品,买来卖去。听着索朗侃侃而谈,满目喜悦,我想,奴隶制的历史,或是她的前辈们向她讲述过,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难见天日的岁月,前辈们的心酸史令她刻苦铭心。
说到西藏的圣湖,纳木错、羊卓雍错,这里的海拔都不低,来到这里只能慢步,既然来了需沾沾圣字,湖水清澈,手伸进水里碧玉凝脂,有柔液润泽之感。
一路走来,我一直没有看到格桑花的容姿,来自四川的女导游小刘告诉我,格桑花就是野外生长的小花,她只是个概念,只要是野外生长的花,你都可以称其为格桑花,我是半信半疑。
回的宾馆,上网查看:“在藏语中,“格桑”是幸福的意思,在藏族眼里,格桑花也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,最普通的一种野花。格桑花的称谓常出现在文学作品和人们的口头文化中,但并非指具体的某种花,在植物学上,没有具体的哪种花叫格桑花。”
冰山,雪峰,遍野的格桑花,尼洋河,拉萨河,雅鲁藏布江,川流不息,美丽的屋脊,一条铁龙使山不再高,路不再遥远。期待着下次再来,再一次仰视布达拉宫,再捧圣湖之水,再观遍野的格桑花,再喝醇香的酥油茶。美丽的西藏,如画的屋脊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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