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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乡下“抱团营销”致胜,说实体店消亡瞎扯:走基层、学管理、看变化

2014年12月0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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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儿时的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下河抓鱼。夏日午后,趁大人睡午觉的时候,偷偷卸下家里的木纱窗,跑到村口河边,下到河里,两手抓住纱窗的两侧,从河的这边游到河的那边,纱网上总能粘上两三条三四寸长的鲫鱼、白条什么的小杂鱼。虽然收获不多,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,于是随手从河边的柳树上扯下根枝条将小鱼穿了。等鱼儿穿满枝条,午休就结束了,我也该回家了。

 

  “妈,晚上有鱼吃了,看我抓了这么多鱼!”我把鱼举得高高的。

 

  可是等待我的绝不是表扬,而是一顿胖揍,因为木纱窗被水泡得开胶了,纱网也变得凹凸不平难以复原了。

 

  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张大大的渔网,因为捕鱼人收网的时候总能收获白花花满网的鱼。

 

  工作后攒钱买了一张大网,张网捕鱼成了我最最重要的业余生活,可是却很难捕到鱼了,不是我的渔网不够大,也不是我的水平不够高,而是河里的鱼越来越少。

 

  河里的鱼少了,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海,于是怀揣到大海捕鱼的雄心壮志。

 

  一次偶然的机会,和文学界的几位朋友去了趟沿海渔村。一座小小的四合院,有正屋四间,两间东北屋住着房东老两口,两间西北屋被间隔成了四个客房,小院收拾的很整洁,院子上空还罩了一层薄薄的纱网,我最中意的还是院子正中间的那口古石井,摸着井沿上历久弥深的石痕,望着井中清澈平静的水面,纵使再年少轻狂也能很快地沉下来。

 

  房东很热情,午饭准备的极为丰盛:螃蟹、海蜇还有各种贝类和鱼。然而我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吃,拉了房东在桌边坐下,要他陪我喝两盅,房东再三推辞,还是被我摁到了椅子上。“老伯,您一定打过鱼吧?”给房东倒上一杯酒,我问。

 

  “打了三十年。”老伯笑了笑,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:“小伙子,你想打渔啊?”

 

  “是啊,明天您带我去打渔吧?”

 

  “那得去我儿子的养殖场!”老伯哈哈地笑了:“现在近海哪里还有鱼啊。”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菜:“这些都是从我儿子的养殖场里拿的。去海边捡个蛤蜊啊,小螃蟹啊还行。要想去打渔啊,得出远海。”

 

  “那你们这边的渔民靠什么生活?”我不死心地问。

 

  “以前我们的确是以打渔为生,多了不说,五年前,我们村50%的人还在打渔。可是现在,真正靠打渔为生的只有那么两三家,他们都有大船,出远海打渔······”

 

  没等老伯说完,我就抢着问:“那其余的人呢?”

 

  “其余的人有搞海水养殖的,养虾、海参、鲍鱼什么的,也有承包荒山搞特色种植的,种樱桃、苹果什么的,还有扣大棚搞绿色蔬菜的。你是不知道,以前靠打渔为生的时候,我们这儿到处光秃秃的,看不到点绿色。你看现在,到处花花绿绿的,多好看。”老伯乐滋滋地押了口酒。

 

  “因为环境改善了,旅游就发展起来了,(你们)再也不用出海打渔了是吗。”我略带遗憾地说。

 

  “是啊。刚开始的时候旅游发展的并不顺利。”

 

  “为什么呀?”我问。

 

  “因为那时候游客少,为了争夺客人,大家纷纷打出低价的幌子,报纸电视的到处宣传,钱没少花,见效不大,为了收回成本有些人就采取明里降价,暗地里宰客的办法,导致游客四处投诉,影响了村子的形象和收入。后来,村委会就组织成立了合作社,有海产合作社、农产合作社、渔家乐合作社等,不管是海产品、农产品还是在渔家乐住宿都由合作社统一管理,统一定价和销售。”

  “老头子,怎么坐下了,一会儿合作社来检查,当心罚你。”女房东从厨房里探出头喊道。

 

  房东老伯赶紧站了起来:“合作社有规定不让陪客人吃饭。吃完饭,您要是想去果园采摘,乘船去码头钓鱼,或是想去哪儿玩,就在我这儿办张会员卡,您拿着会员卡只要不出村到哪儿都打折,因为各个合作社都签有协议。”

 

  “想的还真周到!”我笑了笑。

 

  “当然喽。”老伯从老伴手里接过一碗海鲜面放到我面前说:“以前,打渔的时候是靠天吃饭,所以网越大捕到的鱼越多也就赚的越多。现在不同了,现在是靠人吃饭,大伙团结的越紧密,钱才会赚的越多,您说我说的对不对?”

 

  “对。”我由衷的赞同。

 

  窥一斑而知全豹,房东老伯的一席话不仅适合现代渔民,同样适合当今的商家,市场上“鱼”多的时候,我们张网捕鱼,把企业做大,市场上“鱼”少的时候,我们“抱团取暖”,减少内耗,用体温温暖彼此,抵御外敌,将企业做强。

 

  我时常想企业就像一张网,随市场的跌宕起伏而一张一弛,张时我最大,收时我最强。(作者:工作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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